“刘波同志,你受苦了。”曹宇压低声音,表情恳切说道。
“我不认识你。”刘波摇摇头。
“是方木恒同志托我来探望你的。”曹宇说,“他托我问你,还记得去年夏天深夜的那个小巷子吗?”
这是组织上交代给曹宇的,同刘波接头的暗号。
果不其然,闻听此言,刘波的面部表情变了。
“木恒怎么样了?”刘波问。
“方木恒同志很好。”
曹宇心中大喜,组织上交代,如若刘波询问方木恒的情况,他便回答说很好:
刘波的话语是表明他的身份隐藏的很好的意思,他的回答是同志们一切安好的意思。
如若刘波没有询问方木恒的情况,则说明刘波担心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,请求组织上尽快营救他出去。
暗号对上了,曹宇内心狂喜。
“快点,时间到了。”在不远处观察的狱警,不耐烦的走过来,催促说道。
他接到了上峰的通知,刘波是红党要犯,不可容许此人同探监之人有过多接触。
“余畅同志,组织上正在想办法营救你出狱。”曹宇瞥了一眼狱警,用极低的声音说道。
随即,他提高声音,“表哥,我给你带了些吃食衣物,且放宽心,我下次再来看你。”
说着,曹宇起身,将几张钞票塞进狱警手中,言说请狱警多多关照自己的亲戚。
回到监牢,刘波皱眉,他有些懵。
自己这算是被红党接纳、认可了?
怎么可能?
特别是对方最后那一句‘余畅同志’,他更是摸不着头脑。
……
两个小时后。
曹宇在一个烟杂店买香烟,一张纸条夹杂在钞票中递了过去。
半个小时后,纸条出现在汪康年的手中。
“确认无误!”
汪康年大喜,纸条只有四个字,却意义重大:
曹宇通过红党交代的暗号同刘波对上了,如此,便确认了刘波便是余畅。
……
七月八日。
一身警察制服的程千帆,从延德里步行前往薛华立路的中央巡捕房。
他的步伐不紧不慢,脑子里正在思索关于昨日曹宇探监刘波之事。
就在此时,耳边传来了报童的喊声。
“卖报,卖报,华北日军今晨进攻宛平县城,开炮百余发炸毁卢沟桥,我军奋起抵抗!”